28 以前是拿枪指人,现在只想拿枪指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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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浴室这种空气稀薄的地方,周沅也被陆屿干晕也算是可以预料到的事。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,周沅也睁开眼,先是茫然了两秒,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乾爽的真丝睡衣,扣子扣得整整齐齐,连头发都是乾的,带着淡淡的酒店洗发精香味。 不出意外地,陆屿不在。 这让周沅也默默松了一口气。 才这麽一想完,陆小老闆的秘书立刻过来摇人。 曼谷郊区,巴吞他尼县,一片被围牆包死的私人靶场。 正中午,太阳狠毒,但靶场里拉着顶棚,风一吹还算凉快。 周沅也绑着高马尾,全黑的运动服紧得过分,速乾弹力布料把她每一寸线条都勒得明明白白:腰细、腿长、臀翘,胸还大的呼之欲出。 她皱着眉从教练手里接过Glock 19,枪身在她白皙的手指里显得又冷又硬。 陆屿靠在射击檯边,单手插兜,黑T下的手臂肌rou线条绷得吓人,迷彩裤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,阳光一照,整个人像把随时出鞘的刀,瞬间就让周沅也想起这男人曾在特种部队服役过。 他懒洋洋开口,尾音拖得又坏又勾人:“会吗?” 周沅也瞥他一眼,声音乾脆:“不会。” “不会?”陆屿挑眉,视线明目张胆地从她锁骨扫到大腿根,停留得肆无忌惮,最后落回她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腰窝上,笑得意味深长:“穿成这样还不会?” 周沅也瞪他一眼:“神经病。” 陆屿没回她,只是一步跨到她身后,整个人贴上来,瞬间就没了刚才那种吊儿郎当的痞气。 他左手复住她握枪的右手,右手扣住她手腕往上抬,力道稳得可怕,像铁钳一样锁死她的姿势;胸膛贴着她背嵴,呼吸均匀而冷冽,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来军人特有的硬朗体温。 那一瞬间,他整个人像换了副皮。 “食指先虚贴扳机,别用力。” 他声音压得极低,却冷得像从冰里刮出来,贴着她耳廓往里鑽,“手腕锁死,枪口是手臂延伸,不是玩具。” 他下巴抵在她肩窝,目光越过她肩膀,望向五十米外的靶子。 那双平时不是慵懒就是邪气的眼睛,此刻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墨色瞳仁在阳光下收缩成危险的细线,像狙击镜里的十字星,冷静、精准、致命。 “肘部微收,肩沉,呼吸停在自然终点。” 他手指轻轻压了压她右肩,强迫她把肩线放下来, “看准片,缺口,对齐,压。” 周沅也被他这样一带,心跳很快就稳了下来。 她顺着他的力道调整呼吸,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薄茧、稳定到可怕的脉搏,甚至能听见他胸腔里低沉的换气声。 “开。” 他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的同时,食指带着她的食指,乾脆利落地扣下扳机。 “砰!” 子弹正中靶心。 枪声在空旷的靶场炸开,馀音滚滚。 陆屿没松手,只是微微侧头,目光仍旧落在远处靶纸上。 周沅也怔怔地看着那个被撕出乾淨圆洞的靶心,良久没有言语。 不知什麽时候,身后的男人笑了,懒洋洋敲了敲她枪托:“想什麽?” 周沅也喃喃:“想你以前是不是天天拿枪指着人。” 陆屿闻言低笑一声,一把搂住她的腰,声音又低又坏:“以前是拿枪指人,现在只想拿枪指妳。”不管被他调戏几次,周沅也依旧会脸红。 这次她强作镇定,把枪放回木台上,转身,抬手就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“枪”的姿势,毫不客气地抵在陆屿眉心中间。 “把我教会了,”她指尖轻轻往前顶了顶,像真扣扳机似的,声音清亮,“不怕哪天被我宰了?” 陆屿没躲,就那麽站着,任由她的“枪口”抵着自己。 然后,忽然伸手,两根手指包住她那隻比枪还细的手腕,微微一压,把她整隻手连带手臂都扣到自己唇边,亲了一口:“我等着。” 他抬眼,目光锁死她,笑得无比坏心:“到时候记得瞄准点,我还想死在妳手里。” 阳光很毒,风却刚好。